杜向东把两个孩子放在炕中间,而他自己拿着个枕头睡到了炕尾,别说跟罗树琴隔了两个孩子,就是孩子两边也隔着断距离。

他倒腾完,说了句,“赶紧睡吧。”

然后他就打起了轻鼾,这一天把他折腾的实在太累了。

而一边的罗树琴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没说点什么就听到了对方的鼾,她对着糊着报纸的房顶发了会儿员,随即也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杜向东依旧熬了红薯玉米粥,照例是熬的粘糊糊的,罗树琴记忆停留在刚下乡时,没觉得有什么。

但从小就很少吃饱的小哥儿俩就有些担忧,小臭蛋还好,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想了一会儿觉得爸爸这么弄肯定有办法,而小狗蛋却知道这人是个没成算的,估计吃完这顿没想下一顿。

但他还是埋头将粥喝完,小脑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向东吃完便跟他们说了一声去上工,三人听了反应不一。

罗树琴第一反应是她也要去,她有限的农村记忆里,她们知青也是要上工的,要不没有工分,没工分就没粮食。

但杜向东拦住了她,告诉她要去也得等伤好再说,要不好不了还得费钱看大夫。

罗树琴一想也是,于是也就同意了。

而小哥儿俩则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向东,在他们的记忆里,爸爸就没上过工,生产队的小孩子们不跟他们玩,有时还要偷偷笑话他们,说他们爸爸是懒汉。

却没想到爸爸今天也要上工了。

对着小哥儿俩的小眼神,杜向东老脸一红,赶紧表示好好干活,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