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慕容昭和薛玉麟在一边认真地听,随着他说到后面,只觉得对面两个年轻人的气势越发低沉,脸越冷,他心里也越慌。
慕容昭手支着下巴,眼睛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身边的薛少将军。
本以为自己够惨了,亲哥对自己赶尽杀绝,但好歹自己和永泰帝两人本就是完全对立的角度,他手下坑自己也能理解。倒是薛家,忠心方面也算无可挑剔,这样都逃不了朝廷内部倾轧,未免太惨了。
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感叹不愧是内定薛家继承人,听到这样的消息还能不动如山。
殊不知薛玉麟心里早就暴躁了,他不知道背后有永泰帝的暗中指使,只觉得萧景疯了。
谋害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虽然两家不和已久,但是,之前不都是默认在战场上比拼个高下吗。他随便打破规则,到时候两家你杀我来我杀你,最受苦的不是国家吗?
“这些话,你口说无凭,有没有证据?”薛玉麟对萧家还抱着一丝幻想。
“有有有,之前阮大当家和萧景要了一份手书,我知道他藏东西的习惯,就悄悄从他房间里把那份手书给换出来了。”这军师之前提议要留一个萧景的把柄在手上,阮大当家也同意了。别的不好动,萧景的手书被这军师重新抄了一份,把真的换出来了。
阮大当家自己压根不识字,自然看不出两者的区别。但是真的书信一直在这军师身上,假的被他放在床板底下小心保留。
“少将军,看来这萧景养匪自重已是事实,并且他欲壑难填,居然还想对少将军下杀手。”慕容昭垂下眼帘,语气不急不缓,却有种消不掉的冷意。
“本王当时南下正是为了剿匪,可惜这帮劫匪太过狡猾,我一直怀疑背后有人通风报信,如今倒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王爷准备怎么办?萧景在江南位高权重,我们二人的兵力加起来,也不可能将他拿下。”薛玉麟虽然清高,但不是不懂世故的蠢货。在江南,萧景这个地头蛇才是真正占优势的一方。
如果不是他一直不愿露出马脚,躲在背后,也不至于让一帮山匪打头阵。就算是这帮山匪,有毒箭,还有铁质武器,如果薛家军的战斗力稍微弱一些,自己也未必能活下来。
“若是回京再上奏,少将军,你明白的,萧景是帝王心腹,光靠几张纸想搬到他,不可能的。”慕容昭意有所指,萧景干的事真的和永泰帝无关?薛玉麟现在也不敢一口咬定,萧家本就是皇家扶持起来对抗薛家的。
这事真的和陛下无关,仅仅是萧景自作主张吗?
不过萧景必须得死,他这样的作派简直就像一个疯子,不计后果,一个疯子有什么干不出来。若是不能除掉他,没有这帮山匪,还会有下一帮,江南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