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暑假在甜品店打工的时候,新开的饮品区有个叫鲜榨白桃的饮品卖得最好。它需要把新鲜的白桃洗净剥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果肉丢进榨汁机。

白桃汁水丰盈,切开时总是会有多余的果汁飞溅出来,沾到手指上。因此沈榆每次做完这个,都不得不去重新洗手。

沈榆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比例趋近于完美。这使得他即便只是在处理水果,都优雅得像是在摆弄什么艺术品。

来饮品店的大都是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初高中生,顾灿其实知道她们大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他也喜欢总是会在沈榆处理这些东西时悄悄看过去。

看他手指被果汁浸润,粘上半透明的酸甜汁液,再看他拧开水龙头,交错着十指在水流下一点点洗净,最后抽着纸张擦干净最后那一点水珠,重新恢复成最初的干燥整洁。

但现在,这双手却……

顾灿浑身发烫,恍然间觉得自己又像是回到了暑假的时候,看到沈榆从冰库里取出那颗白桃。

放在水龙头下被搓圆洗净,剥掉最外层的果皮,一点点切开,最后归拢着,丢进一旁准备好的榨汁机中。

高速运转的刀片带出震响,果肉被挤压,揉碎,迸出酸甜的汁液。

……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随时间移动,慢慢铺满整个房间。

沈榆眉心微皱,睁眼慢慢醒过来。他第一时间看怀里的人,抬手摸了摸他额间的温度,确认没有发烧,才放心下来。

尽管反复在心底告诫着自己要克制,但沈榆昨晚最后还是失控了一会儿。

回过神的时候,他正捏着人的下巴吻得很凶,而怀里的人眼眶里蓄满泪水,被他欺负得几近缺氧,凄惨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