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机上和华临解释了一下,道歉说今天不能赴约吃晚饭了。
华临没回复,看看时间,等下了班就直奔薛有年的住所——对面那栋楼。
他进了他最近租下来的这套房,架起望远镜,从窗帘缝隙里偷看薛有年那个房子的窗户。
楼距不算远,望远镜的质量很好,华临看得很清楚,薛有年穿着睡袍,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坐在床上,腿上盖着毛毯,架着“懒人桌”,正在使用笔记本电脑,时不时抽纸打喷嚏、擤鼻涕,像是真的不舒服。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电脑屏幕……一片黑。薛有年用了防窥膜!
华临盯到晚上十点,看着薛有年做了份沙拉吃、看了半天书、又打了几个电话、用了一会儿电脑。
他正要扔掉望远镜回家去,忽然看见薛有年拉上了卧室的窗帘。
过了几分钟,窗帘拉开了,薛有年换了身日常出门的衣服。
但薛有年没有出门,他坐在客厅看了会儿书,然后起身去开门,迎进来一个客人。
这客人华临认识,姓孙,是业内前辈,省儿童医院的副院长,俩人打交道不多。
薛有年和孙副院长是一辈人,认识不奇怪,朋友生病了来探望一下很合理,副院长事情太多非得半夜来探望病人同样说得过去。
但是,俩人聊了几句,孙副院长拿了个厚厚的文件袋给薛有年,而薛有年打开文件袋看了眼里面后,拿出一张像支票的东西递给孙医生……这看起来好像就不是那么的正常了。
其实孙副院长保养得算是还行的了,没秃头也没发福,穿着也不土,搁人群里甚至可以借助气质胜过不少年轻男性。但和薛有年搁在一起对比,还是明显能看出来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