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眼睛跟照相机似的,咔嚓咔嚓不停按快门定格。
于是手机屏都黑得反光了,她还在脑子里画人体素描呢:脸,脖子,锁骨,肩膀,比例完美得不像话。
名为“禾谨舟”的酒,哪怕每次只能抿一小口,也有直冲颅顶的后劲,越喝,瘾越足。
画笔在纸上唰唰,唰唰,旗袍一点点成形,腰柔臀美,一个女人的背影呼之欲出。
笃笃,笃笃,地上震荡着拐杖声。
岳老爷子走进病房。
岳宴溪看着画纸,脑袋都没转一下,“爷爷来了,坐。”
态度随意,的确是亲孙女和亲爷爷。
“顾启堂那小子一副全凭禾谨舟做主的样子,软软囊囊,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
老爷子一开口就是数落,语气也全是刺,但孙女还未开口,他又说:“不过你放心,他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完爷爷没头没尾的话,岳宴溪噙着笑开口:“我什么时候告诉过您我对顾启堂有那个意思了?”
岳老爷子皱起眉:“难道你们只是玩玩儿?还是享受偷情的刺激?”
“怎么越说越离谱!”岳宴溪悠悠然,“咱们岳家往上追溯我不知道,至少从您开始,那都得是情种世家啊,我也没基因突变不是。”
“那对顾启堂没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岳老爷子想不明白了。
岳宴溪说:“他们家就顾启堂一口人啊?”
除了顾启堂那就是……
岳老爷子的脸瞬间跟石头一样僵硬。
禾谨舟?怎么能是禾谨舟?!
其他的先放到一边,跟他耍诡计,“不行,我不同意!”
合着那丫头根本两头通吃,一点便宜没落下!
“您同不同意的有什么用,那得看她同不同意。”岳宴溪这模样,混不吝的,很难说是不是想把老人家气死。
岳老爷子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气性上来:“她凭什么不同意!我岳正山的孙女,谁敢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