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和山中子交情最好的荀言招呼她坐下,把老板刚做好的热馄饨推给她,“就是有天我们围在一起吃馄饨,突然就刮起一阵怪风,把他刮走啦。”
江念不明白地看着他们,脑中混沌一片,难以想象他描绘的画面。
谢清欢走过来,像是想安慰她,握了握她的手。
江念回神,再次问荀言,“什么是被风刮走了?”她一如既往牙尖嘴利,“怎么那风还长眼睛,不刮你们,不刮馄饨摊,就刮我师父?”
荀言无奈笑笑,一摊手,“就是这样啊,”他指向内城,“我们跟着风跑,你师父在风里吱哇嗷呜乱叫,然后被翻过墙,到里面去了。”
江念身子微晃,撑着桌,咬一下唇。
谢清欢摸了摸嘴上的血迹,无辜地看着她。
江念:……
她忘记现在自己不能受伤了。但凡见血的伤口,都会转移到自己的小鸟身上。
青年下唇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被她咬破的。鲜血染红苍白的唇,让他乍眼看上去雪肤红.唇,很有视觉冲击力。
他默不作声地抹了下嘴角的血,盯着指尖火红,神色微怔。
江念温声问:“痛不痛?”
他摇了摇头。
几个老头这才注意到站在阴暗处的青年,被他的美色冲击得晕头转向,啧啧感叹夸赞。江念一拍桌,蛮横地说道:“停!”
她想拉着谢清欢坐下来。
谢清欢蹙着眉,继续走到暗处,避开众人评判惊艳的的眼神,像只鸟把自己缩到巢里一样,只是仍离江念不远。
江念见状没有勉强,看着故人,心中思绪万千,最后问:“荀叔叔,你们,为什么不入轮回呢?”
荀言摆摆手,道:“哎,这不是等你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