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拘谨,姜钰看着眼前陆骁的脑袋,不知为何竟有种在撸狗头的既视感。
但把陆骁比作狗属实有些侮辱,陆骁更像是丛林深处夜夜食肉饮血的猛兽,即使是冷漠残酷的脾性,但却唯独在你面前乖顺地低下了头颅。
陆骁的发丝很软,连带着姜钰的心尖莫名也开始化成一汪水。
直至将头发上的雪都抖落干净,姜钰才有些不舍得收回手,开口道:“好了。”
陆骁缓缓直起身子,再次对上姜钰的视线,那沉沉的目光令姜钰蓦地一顿。不过片刻,陆骁的眼神恢复原样,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莫名其妙的气氛在周围开始蔓延,带着些许燥,也有些热,竟是让姜钰觉得有那么一丝无所适从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姜钰才猛然注意到什么,目光定在了陆骁的眼角和嘴角上,眉头蓦地一蹙,“你脸上怎么回事?”
陆骁目光微闪,回想起自己在出逃前的那场纷乱,眼睫毛一颤。
“没事,和人打了一架。”
陆骁想要逃,钟慧敏自然是不允许的,自从他出生之后,钟慧敏人生里唯一的信念似乎也只剩下‘折磨’陆骁这一条。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又何尝不可悲,将把控陆骁的人生作为自己剩余价值所求,强烈到近乎变.态的掌控欲根本不可能允许陆骁要走。
所以在陆骁要离开陆家时,钟慧敏便大喊保安和保姆一道去阻拦他。
那般死气沉沉的别墅在今日倒是终于热闹了一回,他想要逃,别人想要拦,最终他冲破重重阻碍跑了出来,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