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术将她打理干净,少年喉结滚了滚,抬头轻声唤:“师尊。”
“嗯。”嗓音泛着懒倦,却答得很快,证明她神智已经恢复清醒。
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上,他忍不住起身,偏头凑上去亲吻,却被她扭头避开。
“这次……算了。下次,记得推开我。”语态疏离,说是拔吊无情也不为过。
谢风遥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师尊?”
回到客栈,楚南楠冷着脸不要他伺候,把他赶出房去,谢风遥碰了一鼻子灰,在门口碰到乌月,更是没有好脸色,重重哼了一声,回自己屋去,房门砸得震天响。
乌月不管他,又去敲楚南楠的门,里面灯一下灭了,她愣了一下,便不再自讨没趣,悻悻回房。
楚南楠抓狂,披头散发跪坐在床榻上。她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满脑子都是亭中那场电光火石。
折寿啦折寿啦!
虽然说,趁着下雨有些借酒撒疯的意思,但通常情况下酒醉之人清醒后,得知前夜糗事都是无地自容的,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丢人,情绪微妙。
楚南楠现在便是一场宿醉后的头痛。
她捶了两下脑袋,闷在枕头里啊啊叫了几声,暴捶床板。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可仔细回味时,那种柔柔密密被细雨包裹的感觉,却是又新奇,又舒服。
想着,想着,楚南楠在床上打了个滚,蜷成一团,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