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啊,打了三次香皂。”
迟野有点洁癖,昨天是因为淋了雨,平时可不是这样。他无语道:“你没事盯我洗澡干什么?”
“谁盯你了,”这俩说不到几句就要吵起来,“是你不让我走好不好,卫生间就那么大,我不看你看我自己啊。”夏允风很无语,“又不是明星,有什么不能看的。”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迟野霸道的很,瞪着夏允风吓唬他,“再看我削你。”
夏允风知道迟野不会真削他,昨天抱着他哄的时候说的多好听,夏允风模模糊糊听着他说话,当时做着梦没反应过来,现在倒是全记起来了。
一起记起来的还有最后喊的那两个字,夏允风顿了顿。
迟野出去拿了条毛巾擦头发,坐在椅子上戳手机。台风是真的过去了,太阳光虽然微弱但也是晴了。
迟野就坐在那圈光里,不知道看了什么,抖着肩膀笑。
夏允风不吭声的把小米粥喝完了,手指头摸着凉晕晕的碗沿,招呼了声:“我喝完了。”
迟野说:“放那儿。”
夏允风抱着空碗找拖鞋:“我去洗了吧。”
迟野说:“让你放那儿。”
夏允风的桌子离门口近,他刚拿完毛巾顺道就坐那儿了。
小孩桌子收拾的挺干净,整整齐齐码着一摞书。迟野抽了两本放手下垫着,随手拨一下,几页纸翻起来,露出了纸上的画。
夏允风前几天就藏着掖着不给看,这下全给迟野看光了。迟野盯着那幅画,有些诧异。
不为别的,这跟那天看到的杂乱无章的线条不一样,画上的内容迟野太熟了,就是他们家后院,视角就是面前这扇窗户,反光的玻璃,木制葡萄架,盘在架子上果实稀疏的葡萄藤,还有站在架子底下拿剪刀修枯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