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侗笑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沈嘉远会说不好。这种捧着她的坏习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染上的?
“你啊……”周舒侗一脸幸福娇嗔了他一句
“阿侗可莫要这样和我说话,你知道的,我无法抵抗……”沈嘉远再次把她搂入怀,附在她耳旁低声说着让人脸红的私密话。
听到这些羞人的话,周舒侗脸不争气红了。
明明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是那么容易脸红?
“青天白日的,你可别胡来。”周舒侗轻捶了他几拳,脸烫的厉害。
沈嘉远顺势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轻笑道:“苍天可鉴,我这颗心啊,已由不得自己了,满满都是你。见不着你时想你,见着你时还是你。日想夜想,真恨不得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俩能时时刻刻连在一起。”
明明是深情款款的一番话,周舒侗却不争气想到了别的方面,脸更是红的厉害。
“你、你莫要讲这些胡话。”
“阿侗不爱听?若是不肯听,我岂不是要憋得慌?四年前觉圆大师说过,我这身子可禁不起太重的思虑……”
提到四年前,周舒侗身子一僵。
当时大家都没想到,好好的皇上,忽然轰一声倒下。
毫无征兆,凶险万分。
幸好那日觉圆刚好在宫里,才能及时保住了他性命。
但也就是那一次毫无缘由忽然倒下,让沈嘉远萌生了退位的念头。
于是他说服宁王,筹划了一场关于他的诈死。
庆元十四年,皇上病重,危在旦夕,朝廷震荡。关键时刻,皇后拿出秘旨。秘旨中交代,若他有个万一,宁王即位。
在和死神斗争了三个多月后,年仅二十岁的庆元帝最后还是驾崩了。
宁王即位,年号德正。
一家三口准备携手逍遥之际,宁王却欲立沈山为太子,沈嘉远不同意。
一向好说话的宁王这次却很坚持,他和宁王妃成亲多年无子嗣,想来今生是没有儿女缘的了。不立沈山为太子,大梁江山岂不是后继无人?
沈山是周舒侗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儿,她怎么舍得把他留在宫中,便在在皇宫又陪了,独自住在宫外别院的沈嘉远煎熬了半年。最后和宁王妥协,同意立沈山为太子,但太子必须陪伴在母亲身边到十岁才回宫。
沈嘉远知道她又想起四年前,心有余悸,故意道:“阿侗怎可老在我面前恍神?莫不是成亲几年,开始嫌弃为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