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瞧着……定是西南那边来的手段。”老赵黑着那张恐怖的脸道,想起听过的事儿头皮阵阵有虫子爬过似的发麻,“奴才在军中时仿佛听有人说过,西南那边曾经有个寨子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后来传开才知道,概因为他们常年拦截过路的旅客和进山打猎的人,不为财色,只为了将人做成人彘放在瓮里,用……人脑养蛊,后来惹了不该惹的人才叫人灭了族,听说要烧了那寨子就是因为那蛊虫养成后,触之就会无声无息钻进人身体里,只能火烧才能杀死。”
翟远晟皱眉:“去看看暗三。”
旁边暗四声音有些低沉:“回主子话,暗三……死了。”
“立刻火化,厚葬!”随即翟远晟犹豫了下,才吩咐,“查一下秦氏有没有中蛊,若是没有,留下孩子。”
也算是替暗三留个后了,他虽然对待背叛之人好不容情,可对忠心的手下并不苛待。
老赵心里发热:“是,只奴才还听那小兵说过,那邪蛊之所以会被人发现,就是因为这蛊虽然霸道,子母蛊却是无法离得太远,养蛊之地也不能离养蛊人太远。”
翟远晟突然想起翟远东院子里死掉的焦氏和陈氏的丫头,立马吩咐:“你现在带人去搜查清流院,尤其是后罩房那边,清流院任何一个人都不许放出来,带足火把。”
老赵赶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清流院是在武宁候府的西北角,等到了早晨,萧氏醒过来,才听乔嬷嬷禀报。
“主子,昨夜清流院好像走水了,侯爷叫人围了清流院和澄馨园。”
萧氏惊讶,看来清流院真的有问题,她刚想问,翟远晟就从外头进来了。
“母亲,三哥人没了,是二哥动的手。”翟远晟进门就放了个更大额霹雳,“得麻烦您跟族老说一下,将二房逐出翟家族谱。”
萧氏面色还算淡定:“真是你二哥动的手?”
翟远晟摇头:“二哥养蛊,三哥以身饲蛊,只是还不能打草惊蛇,所以需要让人知道,是三哥想杀二哥,却被二哥先下手为强,此等子弟我翟家要不起。”
萧氏心里沉甸甸的,她喝了口茶水还是压不下恶心,只让脸色也有些苍白的乔嬷嬷给她抚着背,哑声问:“那蛊……对府里其他人可有影响?”
翟远晟赶忙上前跟着安抚萧氏:“儿子连夜彻查了,荣威堂和墨宁院的奴才自是可以肯定没问题,只是其他地方……谁也说不准,所以不但要将二哥一房逐出门,咱们跟大房和三房也要分家,年前便要分开。”
萧氏点点头,苍白着脸道:“我知道了,我立马就叫人把族老请来,多给些祭田,母亲会尽快叫他们分出去。”
寻常人接触不到蛊这个东西,听听心里都发憷,萧氏尤其不喜欢这些虫子什么的,她如今就觉得浑身都痒痒得很,恨不能大早晨起来就赶紧先去洗个澡。
等翟远晟出门后,她到底没忍住,还是让房嬷嬷走一趟的时候,自个儿去净房里彻彻底底洗了个澡才算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