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桃不管翠芽怎么跟老赵说,晚膳早早用完,她就叫翠芽关了栾鸣苑的大门,吹灯熄蜡甜甜睡了过去。
不出俞桃意外,半夜她就被热醒了,她确实汗多,只因特别怕热,所以这时候她是真不愿意伺候。
模糊着打个哈欠,她可没想着大夫敷衍人的那一套能阻挡翟远晟过来,可有些事情她非做不可。
俞桃仓促深吸了几口气,故意屏气凝神,就是不肯吭声。
翟远晟捏了捏她的小手,俞桃比刚来墨宁院的时候很长了点肉,难得还都长对了地方,这双肉乎乎的小手叫他喜爱得紧。
“你不是不舒服?”翟远晟将那热乎乎的干燥小手举起来,说着话的功夫就一口啃在肉窝上。
俞桃轻呼出声,声音有些委屈:“妾心里不舒服,不想伺候,还不行吗?”
翟远晟皱眉,无奈道:“不是你自个儿坚持要韩国公府小姐做主母吗?如今又闹腾什么?”
他以为俞桃在吃醋,说实话这让他心里莫名其妙多了几分隐秘的欢喜。
“妾现在也觉得她肯定会是个好主母。”俞桃噘嘴更委屈了,“您也知道妾在望春亭表现如何,就是在府里也一直本本分分伺候,即便这样,老太君还是觉得妾没做好,怪您不肯去宠幸莲荷居那位。”
“你这就不拦着我了?”翟远晟凉凉调侃。
俞桃翻身背对他:“妾哪儿敢呢?为着本分妾也不该,这不是想干脆好好禁足反省,也给秦妹妹腾地方吗?”
翟远晟莫名低低笑出声来,从背后揽着她低头亲在她头顶上:“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心疼你是吧?”
俞桃叫他低沉的声音惹得耳朵通红滚烫,也不强着了,乖乖翻过身来抱住他,声音甜丝丝的:“就是知道您心疼妾,所以妾才不想给您添麻烦,妾也心疼您呀。”
“哦?”翟远晟听得心里似是被羽毛划过,捏着她脸颊笑,“心疼到算计我?”
俞桃轻哼,也不管规矩了:“我算计您什么了?”
“你不喜欢喝避子汤,我会想法子。”翟远晟轻轻啄吻她的鼻尖,只是在黯淡烛光中,他的声音虽温柔,却也远的仿佛从天边来,“别有不该有的妄想,我是心疼你才跟你说这个,你明白吗?”
俞桃沉默着靠在他身上,好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
翟远晟大概是觉得她又在算计子嗣的事儿,她是在算计,可并非他以为的那样。
想要生孩子翟远晟从来不是拦路虎,真正的危险来自于萧老太君,她总得叫老太君看见她的诚意,心里对她印象更好些才行,这些就不必叫这个男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