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道急切地声音,谢彦辞转身时朝身后看去,竟是贺游?
立时停了马。
只见他甚至来不及好好从马上下来,往前猛一趔趄,摔了下去。
来不及拍身上的灰,急忙冲向谢彦辞,满脸焦急。
陶昀一愣,看向贺游:“你好兄弟来找你送别。”
却见贺游满脸慌张,谢彦辞一愣:“你怎么来了?”
贺游看了眼陶昀,冲谢彦辞小声道了句:“宫里出事了。”
谢彦辞一愣,一把拽住贺游。
只听贺游道:“文御史现在藏于我家中,方才一身湿,听说走的水道,才出来的。”
陶昀当即翻身下马,走上前,一把拽住了贺游,拧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游还在想怎么说,只见谢彦辞又问道:“宫外呢?沈小二呢?”
“沈小二他们怎么样了?”
贺游摇摇头:“不知,我父亲他们打算回乌阳老家,我去了你府中,见你父亲要去宫中,急忙拦了下来,听他说,你朝着城外走了,好在追上了。”
贺游喘着粗气,只觉得嗓子发干。
陶昀急忙道:“我父亲呢?”
贺游抿抿唇,没吭声。
陶昀便明白过来,道:“我要回宫。”
谢彦辞一把拦住他:“不行,现在宫里想必早就布防好了,你不能回,你得立即去塞外,他们要的就是你回去。”
“可是就这么让他们如此为非作歹?!”
谢彦辞喝住他:“不管是不是为非作歹,你现在回去就有去无回,你若是不回去,最起码还有夺回来的希望!可你若是回去了,南明的明天,你我未尝不可知会是怎样的如同炼狱。”
陶昀嘴唇惨白,面色铁青,垂头好半晌,咬牙道:“好!你速去速回,与我们集合,只待驱除獠奴,匡扶国政。”
谢彦辞拍了拍陶昀的肩膀,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谢彦辞吩咐秦六带谢老侯走,自己则一路快马加鞭,朝着国公府去了。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沈延远必定已经入宫了,若是局势不妙,很可能有危险。
他与贺游一路疾行,却瞧见有三三两两装束奇怪的人已经在京都开始走动起来,有人偷偷钻进了坊内中。
他与贺游对视一眼,越发加快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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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晚坐在房中,心中极其不安,也不知为什么,好像今天要有大事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