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登时沉默。
容央一讲完,很快又后悔了,褚怿的沉默更令她的懊悔难以遏制。
“他就是被佞臣所惑,被贼敌所诱,越来越分不清忠奸,辨不明局势了!”
这一骂,一半是懊悔之下的心虚,一半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肺腑之言,褚怿听罢,啼笑皆非,盯着她气势汹汹的小脸:“是不是也不如你了?”
容央一震,低叱:“你大胆!”
埋怨两句也就算了,毕竟是九五之尊,哪能这样开玩笑的?
褚怿不以为意:“近墨者黑。”
容央打他,打不解气,故意拿花瓣往他脸上、脖颈上、肩膀上放。
褚怿唇边弧度更大,偏开脸,张开双臂抵在池壁上,敞着胸膛任她捉弄,片刻方道:“离开过京城吗?”
容央正兴致冲冲地拿花瓣装扮他,闻言答:“没有。”
褚怿:“随我回三州,敢吗?”
容央一愣,定睛看他。
室中雾气太大,他眸底光芒也太盛,昭昭如日,灼得人心神滚烫。
容央喉头一动,吞下一口唾沫:“你……说什么?”
褚怿眼盯着她:“跟我走吧。”
容央胸口如擂,咚咚地震得耳膜也跟着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