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弱弱转开目光,轻咳一声,道:“那药膳方是我给殿下量身而写的,殿下那位朋友既是多年不孕,显然病症不轻,单用那个方子,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有孕。”
容央张口结舌,也转开目光,气得胸脯起伏。
亭中一时陷入尴尬,雪青、荼白两个在外候着,也不敢贸然打搅,最后还是奚长生把心一横,径直道:“殿下是不是因为我提议要给将军看诊,生我的气,在我走后,把药膳方子扔了?”
容央也懒得遮掩了,呛声道:“是又怎样?”
奚长生被她一吼,心里更酸得发苦,蹙紧眉隐忍着,朝亭外道:“拿纸笔来。”
雪青、荼白一怔,饶是前者反应略快,立刻把事先准备妥当的纸笔送进去。
奚长生铺纸落笔,一边写,一边抬袖从眼前擦过。
容央一震,想起上回他在南山堂声泪俱下的一幕,悬着心定睛看去。
果然,这人的眼圈泛红了!
容央五雷轰顶
干什么!
至于吗!
亭中二人目定口呆,容央一颗心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对面人把一纸写完,便欲哄慰则个,奚长生突然站起来,背过身去。
仰着头,双肩缓缓起伏。
“……”
容央匪夷所思,拈来那一纸药方,检查无误、交给雪青后,硬着头皮走至奚长生身边。
奚长生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