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深吸一气,生生把怒火压住:“你、凭什么说二相谋害国军?”
褚晏道:“自有铁证。”
这一回,不须范申等人反诘,官家兀自气笑:“好,铁证……朕倒要看看,你究竟如何把朕亲自栽培提拔的国之栋梁证成攘权夺利的祸国奸佞!你若证得成,不用你开口,朕亲自将他二人人头斩下,若证不成……”
“若证不成,臣立刻自刎谢罪!”褚晏斩截下注。
官家凤眸中冷光汇聚,便在这时,大殿外响起一声通传,众人闻这一声,皆是神色突变。
殿外内侍所报之人,正是缺席了足足一个时辰的御史中丞——刘石旌。
官家龙眉敛起,虽不知刘石旌何故姗姗来迟,却基本能料定其为何而来,心情一时越发沉郁,恨声道:“传!”
底下众人窃窃私议,俱知刘石旌来意之重,原本站在褚家这边的,相继惨然失色,为范申、上官岫二人鼎力声援的,则一瞬之间精神倍增。
哪想刘石旌一入殿内,竟是如丧考妣,看也不看范申等人,失魂落魄地走至御前,伏地一拜。
继而颤声:“臣……有本启奏!”
范申眉峰微蹙,眼神藏疑。
上官岫目迸精光,耷拉的唇角渐渐上扬。
官家交握双手抵在额前:“奏!”
刘石旌脸上冷汗淋淋,直着眼把一封密函高举过头,梗着嗓子:“臣……检举丞相范申、参知政事上官岫里勾外结,谋害国军!”
上官岫扬起的唇角一僵。
范申眼底寒芒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