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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爷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尽心尽力是不必说的。不过,我估摸着跟税改有些关系……”张静姝遂将祝修齐与她提前商量好的话慢慢说出来。

这边长辈们开始聊起了朝廷及外头的事务,底下的小辈们也开始说话了。

屋子里渐渐热闹起来,祝圆却兀自捧着茶盏发呆。

聊斋,皇上,三皇子……

狗蛋说过,那铺子是他自己打理的。所以狗蛋是皇帝……?不,不可能,他从来未批过奏折。

答案仿佛呼之欲出,一切箭指皇三子。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祝圆不想相信。

她开始仔细琢磨。

前两年见到三皇子的时候,那丫仿佛才……十四岁?

回忆了下那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瘦竹竿,祝圆摇头。不,应该不是。

这个年纪,皇上应该不会让他去潞州亲自涉险。最重要的是,她遇到三皇子的时候,是在芦州,并不是在潞州。

可潞州与芦州也确实近……会不会是三皇子只是同行,去镀金?

要是从这角度解释,那狗蛋可能就是三皇子麾下之人。

她记得狗蛋是靠水泥方子升官——不对,他完全没说过自己是官儿。工部不工部的,全是自己在扯,狗蛋完全没有正面回复过。

所以,水泥方子,会不会是狗蛋交给了三皇子,再以三皇子出面邀功?那潞州之行,三皇子同行便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