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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样的。”邢舟扬重复道。

他见好就收:“我有朋友开了一家私人疗养院,那里环境很好,出入都需要提前预约,见面要经过本人同意……就算是我们,也不能经常过去打扰。”

「我们」,自然是代表警方。

邢舟扬:“我会向队里申请,争取让你去那里养病,你愿意吗?”

燕晨沉默地看着他。

在开始行动之前,燕晨就早已预想过自己的结局。

仅仅只是情感淡漠综合征,并不足以让他被判无罪、免罪。

对于他这种暴力杀人的恶件,法律会给出的裁决,应该是启动强制医疗程序。

他会被送入专门治疗恶性暴力犯罪人员的精神病院,进行强制医疗,以免继续危害社会。

只有那种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或者是认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是在犯法的精神病人,法律才不会给予其惩罚。1

邢舟扬要想让他去非专门的精神病院,而是去疗养院,也并不容易。

他这是拿自己的事业,前程,在给他做担保。

燕晨垂下眼:“好。”

邢舟扬松了口气,一时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燕晨答应得这么迅速。

毕竟疗养院,环境再好,也不是脱罪,不过是另一种变相的囚禁……许多罪犯并不会承认自己有罪,更别提认同法律给予的制裁。

一旦去了那里,直到那永远不可能到达的康复之日来临前,燕晨或许都只能看着疗养院上方的那一小片天空。

这一点,邢舟扬无法改变。

两人安静地坐着,燕晨捧起水杯,任由沉默在病房内蔓延。

没过一会儿,邢舟扬收到电话,迎来了几位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