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拦下了一辆车。
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靠在驾驶座上,满身疲倦。
等了一会儿,发现拦车的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才疑惑地偏头看去:“喂,走不走?”
燕晨已经拉开了车门,但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场景吸引。
他抬起手,示意司机看去:“那边有人在打架。”
司机「哦」了一声:“你要去看热闹?”
燕晨顿了顿,偏头看向司机,发现后者头发稀疏,眼神麻木,表情不耐。
甚至连头都不屑扭动一下。
燕晨想了想,描述得更清晰了一些:“有几个男人,在围殴一个女人……用酒瓶子。”
“所以呢?”秃头司机一脸莫名其妙。
他的反问显得那么自然而然,就像他麻木的眼神。
燕晨沉默片刻,关上门:“没事了,再见。”
紧随其后,他听见紧闭的车窗内传来一道唾骂声:“&,神经病!”
这辆车很快离开了。
燕晨再次看向不远处,街对面。
一个小吃摊前,女人被拽着头发,被当做物品一样用力摔打在地。
夹杂着男人低沉的骂声,笑声,她的痛呼声,她的求救声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她在努力反抗,还击,但对方人多势众,且天生拥有力量优势。
刺目的血,像雨后鲜花上的露水一样,流淌,不时洒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