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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生的乐趣大抵如此。

只是知了实在不是一个好玩伴,没陪他玩多久,就有气无力了。

燕晨将知了放在地板上,扒拉两下,见它实在累得动弹不得,才将它衔起。

他是不吃知了的。

燕晨看了眼燕冬酒卧室门的方向,犹豫片刻,走向另一边。

将这只知了放在许兰婕床头,他才心满意足,回到客厅,蜷在沙发一角进入浅眠。

……

不知睡了多久。

燕妈妈,也就是许兰婕照例第一个醒来。她年纪渐长,睡眠质量也大不如前。

洗漱完清醒了一些,许兰婕回头叠被子。

这时,她才看见卧在床头柜上,黑漆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知了。

窗户好好关着,肯定不会是知了自己穿墙飞进来的。

许兰婕没养过猫,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她有些新奇地捏着知了,出了卧室。

客厅沙发上,银灰色的猫崽子窝成一团,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扫扶手。

听见她开门的动静,小猫没睁眼,耳朵却警觉地抖了两下。

许兰婕笑了一笑,没去打扰他。

女人操控着有些憨胖的身体,轻手轻脚进了厨房,随手将知了扔进湿垃圾桶。

拿出昨晚泡好的红豆、提前做的酒酿圆子,再扔两小块红糖,上锅开始煮。

许兰婕才去叫女儿起床。

她和丈夫早年离异,算是独自拉扯燕冬酒长大,母女俩感情很深。

许多学生高考志愿,天南地北,专往离家远的地方报。

燕冬酒却是不需要许兰婕问,就主动告诉她,自己选了个家门口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