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题,燕晨打了个哈欠,石怀广便赶紧道:“燕公子,你困了吧?今日又劳烦你,快些去休息吧。”
燕晨微微点头:“那我先回房了。”
耿明跟在他身后,回头瞪了石怀广一眼:这小子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他,他家公子至于天天都得给这些人讲题吗?
石怀广毫无所觉,听完燕晨讲策论,他还得练字,起身告退。
陆维舟也走了。
齐树还在低头看自己的策论,郑天俨忍不住跟他吐苦水:“我总觉得,燕晨在针对我。”
“每次拿我当例子,他嘴都特别毒。”
“你说,他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以前……”
没等郑天俨说完,齐树便一脸诧异地抬起头:“郑弟,你怎么会这么想?”
“燕公子若是当真记恨你,怎么还会肯给你讲题?何况,”齐树顿了顿,委婉说道:“何况,郑弟你的策论基础本就薄弱。”
“燕公子批评我们时,同样未曾嘴下留情。”
“他应当只是未曾想到,要注意这些,就跟我们的夫子一样。”齐树感叹道:
“夫子教书授课,尚且要交束脩,燕公子却分文不收,如此仁善大方,他是真正的君子作风啊!”
“郑弟,你不要想太多。”齐树站起身,拍了拍郑天俨的肩膀。
郑天俨以为他要回房了,结果他叫来书童,叮嘱道:“你去和店小二说一声,给燕公子订一份好些的早膳,他身子不好,需得多补补才是。”
书童点头应好,齐树才满意一笑,回头道:“郑弟,我先回房了。”而后潇洒离去。
郑天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