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俩回去以后谁听谁的。
也就这几句话的功夫。
那个浑身畸形的小姑娘使狠劲儿撞开铁门,跌跌撞撞冲上天台。她的模样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怪异,眼睛里的颜色似乎发生了细微变化。
阴希说:“把伞丢了。”
“啊?”程小鸣愣神。
虽然很懵,但秉持着抱大佬腿就要乖巧懂事的原则,程小鸣还是丢掉了手里的伞。
他丢掉后,田粒粒
殷簇盯着他,出于信任,也丢掉伞。
阴希手里的伞便成了唯一目标。
刚才的痛感再次袭来,这次的小鬼因为暴怒还私心加上附属惩罚,她卯着劲冲过来,尖锐的爪高举起,似是要抓掏阴希的心脏。
却没料到在即将到手的一瞬间,阴希突然转过身。
阴希转身,跃下了楼。
而誓要达成惩罚的小姑娘也跟着跳了下去。
她是鬼,根本不畏惧自己摔死,所以跳下去的时候也没有多想。
直到她看见密密麻麻、遍布满校园的各种级别的卡牌,张牙舞爪迎接她的到来。一张N卡或者几十张、甚至几百张她都能顶得住。
几千张……还包括不同难度级别?
小姑娘:“……”
敲里马!!!
鬼善被人欺!
背后的风吹得衣服向上鼓起,阴希双手搁在心口,用手轻轻点了下心口处口袋里放置的卡牌。
黑雾从口袋缝隙如丝如缕溢出,在很短的时间里托住他的后背。
下坠的速度明显减缓。
身后人单手扶搂住他的腰,似乎又怕风吹得他不舒服,所以又绕出黑雾将他身侧裹住。
最后小姑娘一脸震惊的从他们身边经过,掉进了卡牌堆里。
怕是临走前都在唾骂这人的心机之深。
“下面有出口,”某人的嗓音贴着他耳廓掠过,“我直接带你出去?”
阴希应了一声。
“怎么样?我这张SSR当得还算中用?”解决了麻烦,对方的语气也变得轻快许多,笑着跟他开玩笑:“以后该叫我就叫我,不用客气,毕竟我是你抽出来的,对不对?”
“对。”
这人安静伏在他怀里,
跟若干年前在世界里的情形巧妙重合,
清晨的光扎眼又温暖,
软塌塌的沙发托着两个人,垂下的手腕相互纠缠,身上某人的呼吸轻而缓慢,显得惬意又温柔。他睡觉时会不自觉收敛所有锋芒,变得像只任人把揉的家养猫,
某人微微阖眼,眼睫随着呼吸发颤。
廖沉凡恍了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