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很重却又无从下手的时候,他最希望听到有人肯定他的猜想。
而这个人应当很了解他。
阴希盯向面前这个非常了解自己的人,“设计者是现任的神。”
“对,是啊,你想,你当神的时候多牛逼,那现在这个神是不是也应该有点东西?”听到他开口说话,廖沉凡像是松了口气,“当然现任神肯定是比不过你牛逼。”
阴希沉着眸子盯他。
“但是制造幻境这种三脚猫的把戏,我一个卡牌都能做到,就更别提是他。”廖沉凡说:“所以你没必要把所有的幻想都当做是真的,里面很有可能掺了假。”
印象中,这人从来不会正经严肃的跟他讲什么。
总是副漫
阴希心口突地轻微抽搐,
他听见自己问:“那接吻也是假的?”
廖沉凡猛地怔住。
“拥抱、做.爱、承诺。”阴希念词般念出这些,每个字却犹如锤头般重重砸上他的心口。他默了几秒,大概是在想还有什么没有讲到:
“表白。”他偏了下头,眼眸清亮,“这些也是假的?”
廖沉凡盯着他,眼底渐渐泛出红。
“手腕上的伤除了用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痊愈,如果你后悔,可以用纱布包扎起来。”阴希平静道:“我眼皮上的痣也不用每天惦记,不是什么好痣。”
“世界崩塌前你让我看你,其实我也没有往别的地方看。你或许觉得我在心疼那个五星局,但当时我大抵是在心疼你。”阴希复述着自己在幻境里看到的种种。
“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阴希跟他计较这些,说:“既然正主在这里,我就不需要耗费多余精力去细究里面的线索,你直接告诉我,我都会相信。”
他坦率的像是在讲条件,这么多暧昧亲密的话,在他嘴里就好像是等待处理的工作条例一样。
他垂着眼皮,睫毛在某个瞬间突然抖了下,
“我还看到你送我一枚戒指,讲了几句话。”他攥紧手指,问:“那个是真是假?”
井壁里的空间完全独立,身份独特的侵入者看完应该看的内容,是去是留便不再由别人控制。身后来时的洞口已然被封住,周遭便陷入彻底的漆黑。
有很微弱的光从斜上角的石壁裂缝中透进来,宛如当年走道里从楼梯口泄进的日光一样。
寂静中有水底沿着石壁滴落,声响清脆。
独立空间里的空气随着时间流逝逐渐稀薄,变得让人难以呼吸。
阴希没有抬眼看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等待一个回答。
只是这个等待似乎对他来说有些煎熬,他不太擅长掩饰这种从没出现过的情绪,所以只能安静低着头,在短暂的缓冲期中摸索自己的心理。
他余光瞥见面前人的喉结滑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向他伸来。
尚未收回的思绪就此被打断,阴希下
这个动作强硬而暧昧、疏离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