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池觉得自己这会似乎有很多话应该说,例如你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咱俩一直住一起啊,你是半夜起床偷偷的去看的吗,你去看完了又是怎么活着回来的,话说与其解释这么多你不如先说一下你这爆种是怎么回事,但后来却又莫名其妙的闭了嘴。
跟这个相比,他觉得自己这时候最好还是闭着嘴跟着花颜走吧。这不是一个理性的思考,完全是由直觉得出来的结论。
花颜的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中透露着温柔,他转过头问,“你害怕吗?害怕的话我一个人去也行的,你顺原路回到咱们的屋子就好了,把门关上,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不,重点好像不是这个……靳池下意识的拒绝了回去,花颜听了之后也没有继续劝说下去的意思,只是说了句,“一会如果没有地方可以去的话,就回咱们的屋子。”
靳池把他的话通通当作听不见,很坚定的跟在他的身后,花颜很淡定的离开了刚刚的那个地方,来到了一处平时船上员工们睡觉的地方,然后推开了门。
屋子里果然有许多人躺在那里,此时外面已经是黑天了,窗帘全都拉着,按照往常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全都起床的,这时候骤然看见他们这么符合“正常人”的作息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花颜走到一个人的身边,把他翻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虽然从刚刚开始发生的一切都让靳池有点懵,不过他这人比较随遇而安,从能在船上平安无事的当了这么长时间倒酒的就能看得出来。
而且他一直对花颜有种莫名的信任感,好歹这船上他相处时间最长的也就只有花颜了。
他觉得花颜应该不会坑他的,如果连花颜都坑他……那他不用考虑逃出去的事情了,就地躺下等死好吗。
借着这个机会,他也低头看了眼旁边躺在床上的人。
这人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但是无论怎么拍都喊不醒,因为天色太黑,所以靳池也看不太清楚。
不过当他准备继续做些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声音,似乎是有人过来了。
靳池看向了花颜,花颜没等他开口,就非常利索的拎着他,一个翻身就跳上了房梁。
骤然从平地上到了房梁上,靳池的唯一感想是想吐。
他练轻功练了十几年了,老实说还是头一次感受到直接从地面直接到房顶的感觉。
花颜从后面拽着他,让他不至于会掉下去。靳池一个人就占据了整个房梁,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