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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土 琥玉 799 字 2022-10-16

回到家,我躺在自己的草铺里发了很久的愣。

我不晓得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我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被其他人发现,我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可我又没法忍受寡妇儿子的在我眼前死掉,我很矛盾,按理来说他们不算我的任何人,交情浅得可以,但我就是没法装作不知道。

但他人没事真的很好,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寡妇的女儿是守信用的人,她妈妈回来以后她只字未提弟弟生病的事情,更没讲有关我的一个字,就连寡妇在我面前炫耀自己从芦河村换回来的“宝贝”的时候也只是很隐蔽地带着歉意看我,而没有说任何不该说的话。

小孩子身体恢复得比较快,寡妇的儿子在后几天到过我这边几次,给他冲奶粉增强营养,一星期以后他就活蹦乱跳,托他的福,也为了奖励他姐姐守口如瓶,他姐姐也喝了几回甜滋滋的奶粉。

寡妇的儿子现在还是怯生生的,但不会再总脸脏兮兮吊着鼻涕了,他知道我讨厌他吊鼻涕的模样,他最害怕我说他不好。

寡妇呢?她只知道儿子在我这边吃了东西,但不知道吃了什么,她只觉得占了便宜而洋洋得意,觉得我是在“屈服”,就算我跟她碰面的时候依然口无遮拦该骂就骂也并不在意。

月底穿过石门回到家,我捏着黄澄澄的钱币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晨我请了假没去学校,钱币到底是不是黄金关系到我以后的生活甚至是命运,在这种节骨眼上我根本没心思去学校上学。

我出门的时候叫上了我爸,我爸根本不知道我哪来这一枚扁扁的劣质椭圆金属块,但听我说这可能是黄金也像我一样惴惴不安起来,陪着我一起去金店验证。

金店老板是个年过六旬的瘦削老头,戴着副老花镜,一副很精明的样子,接过钱币在手里掂了几下眼睛就亮起来:“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