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溯亦起身道:“谢过朱丞相此番指点。”
朱丞相看了看李溯,摆摆手,转身出了正殿。
朱丞相心里知道,今晚这封奏折不必送到行宫去了,此番送给李溯一个人情,他觉得不值,但若是送给常之茸一个人情,他便觉值得。
当晚戌时,东宫寝殿内。
已是洗漱过的二人,正合衣躺在榻上,李溯从背后抱着常之茸,下巴放在她肩侧磨擦,低声笑道:“之茸,谢谢你。”
常之茸眉眼弯起:“殿下为此事三日未眠,我自然更心疼殿下。”
李溯唇角勾起,埋首在她颈侧,单手滑下,轻轻抚摸常之茸已是隆起的肚子,问道:“他这几日,可有折腾你?”
常之茸闻言,笑道:“许是随了殿下的性子,静得很,若是随了我,怕早便拳打脚踢了。”
“待我忙完这些时日,陪你出宫散心。”
“好。”常之茸笑着点头。
李溯满足的抱着她,吻了吻常之茸的侧颜,心中一片熨帖。
翌日,朝堂之上。
李溯提出了能够解决南方洪流之法,朝中官员纷纷称赞此法精妙,若是引流之法做的好,往后兴许便能以绝后患,再大的洪水也不怕堤坝毁坏了。
众人附和之余,便开始思虑派谁前去南方治理水患。
未等人举荐,李溯扫了一眼众朝臣,眼眸凛冽,先行言说道:“孤听闻元祺王这几日实是辛苦,为着南方水患一事拜访了不少能人,只为求得一解决之法,有如此忧国忧民之心,父皇知晓亦会欣慰,六皇弟当是此次治理水患的不二之人。”
太子如此一发话,朝中官员不少趋于附和。
李淇面上阴柔的笑意显得有丝扭曲,他暗暗要紧牙根,这几日他费尽心思想要求得解决南方水患之法,为的是什么?为的便是能高出李溯一等,他太子处理不了的事情,自己却能替皇上与百姓分忧,如此一来,待景帝从行宫回京,自然便会觉得太子无能,自己更能留得一丝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