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注意的。”江狂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听到君轻寒这个名字,甚至带着厌恶。
许艺仰在靠背上,“光是注意恐怕不行,你也知道白秋风他们家曾经跟君家的关系,现在白家已经‘覆灭’,你跟你父母那边断了又往来,你觉得君轻寒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许艺的意思,江狂懂,他现在背后没有任何可靠的关系,他父母自他搬出来后就没跟他联系过,不论他的事业怎么发展都不管,他该怎么还怎么,就算有时候有生意来往,那也是公事公办。
江狂抽了最后一口,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眸子深了深,“他加注在秋风身上的,我会一点点讨回来。”
“怕是不容易。”许艺道:“你也知道君轻寒这人有多不择手段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五年前他能……”
“别说了。”江狂淡淡回道,“我跟他没有任何生意来往,他就算想对付我,也没那么容易。”
许艺但笑不语,觉得江狂可能还是把君轻寒想得太简单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视频,江狂看着电脑界面,君临的董事长吗?等他上位了会怎么做?是死逼不饶还是怎么?
这几年君轻寒的动作他也不是没一点消息,虞城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君轻寒又从来都不低调,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那不可能。
江狂沉默着,他父母本就不太待见白秋风,觉得白家的教育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一个好东西,现在自己的儿子更是一根筋的被拐跑,能待见白秋风才怪了,更别说帮忙了。
那边许艺跟江狂说完直接关了电脑,君轻寒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力排众议从他爹那视权如命的人手里这样堂而皇之的接过董事长之位。
君临集团的董事可不止一两个,除了君家的人,还有其他股东,他究竟用什么手段得到这个职位的?
他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有四个人,他,江狂,君轻寒,还有一个白秋风。
那时候的白秋风还没有抑郁症,笑得阳光灿烂,他们四个人的关系算是青梅竹马……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要说他们四个人的关系,那可还真是千丝万缕,三言两语的说不清。
他把抽屉关上,听江狂的描述,他觉得有必要抽空去看一眼白秋风现在的情况。
江狂那边。
他仰在椅背上,看了眼时间,觉得白秋风可能洗得差不多了。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屋里很安静,床上也没人。
他惊了一下直奔浴室,就见白秋风四仰八叉的睡在浴缸里。
江狂:……
他站在边上看着白秋风,睡着的他真的特别乖巧,虽然心思让他愈发捉摸不透,可今天的感觉,让他有种一切还是从前的模样。
只是现在的白秋风胆子更大了,做事说话更无厘头了,毕竟以前他可不会一言不合就学电视里这样那样的骚/操作,可那都比抑郁好。
他扯了浴巾把白秋风抱起来,他太久没抱过白秋风了,现在的他特别瘦,水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了,把他擦干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犹豫了一下在白秋风的额头印下一吻,道了句“晚安”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第二天一大早江狂准备来喊人的时候,床上哪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