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不然,她恢复的比之前治疗时要好很多。
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姜裳在的时候,姜倪反而放得更开,话也更多。
这次事件后,姜倪好像对她产生了难以捉摸的依赖和亲昵感。
“这种状况的出现倒也不惊奇。”
心理医生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你的出现给了她救赎,这也许就是她对你产生依赖倾向的原因。”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姜裳咬了咬唇,“我的出现带给她的是苦难和悲剧,她应该恨我,又怎么会依赖我呢?”
“常规上是这样,但是我说过,思想和心理是最复杂的东西。什么都有可能,可能发生的也必然有它产生的道理。”
许医生突然勾唇一笑,“又或者,她很聪明。”
“把恨转成了崇拜。”
“崇拜?”姜裳不解。
“嗯。崇拜你身上她不曾拥有却羡慕的东西。”
“然后渴望汲取和融入你的生活。”
“比如……向日葵。”
……
姜裳从诊室出来,轻推开病房门。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医院的墙面刷得白,桌子边摆着人送来的花。
病号服框住一个瘦小无骨的身影,长发披肩,她微微低头,在床边摆弄着什么。
听见来声,姜倪转身。
“姐。”
看见姜裳的身影,她笑起来,眼前是一瓶开得茂盛的向日葵。
金黄色的花瓣透过光,把一种叫阳光的情绪撒在她脸色,美好的令人心动。
“嗯?”姜裳应声,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你看这花,好不好看?”
她笑着,把向日葵递过来。
姜裳低头看了眼。
“嗯,好看。”
“是许医生拿来的,我也觉得好看。”
“那我明天给你送。”
“好。”姜倪笑开。
“姐。”
“嗯?”
“我们什么时候去逛街啊?我想和你去逛街了。”
“买漂亮衣服?”
“好……你出院了,我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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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陪她聊了会儿天,陆希铖打电话过来。
“在哪?”
姜裳眉睫一颤,“医院。”
男人声音沉稳,“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姜倪偏头问,“姐夫打来的?”
姜裳眉头一皱,偏头反问,“姐夫?”
姜倪摆弄着手里的抱枕,“不是吗?你和希铖哥。”
“他对你挺好的。”
姜裳笑,“你才见他几面,就说他对我很好?”
姜倪,“眼神看的出来,不过,我听说他以前是挺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