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性子给她发信息，解释最近发生的事，等了有段时间才收到方晓的回话：［我知道了，改天我会过来看你。］

林砚看着这条信息从床上坐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回：［你在忙？］

方向回：［老师带我跟舞团合作方吃饭，有点不方便。］

实际当然不是这样。

方晓最近搭上吴谅这根高枝，正在陪着吴谅跟人吃饭，之所以没有拒绝林砚，是想把他当个备胎养着。

她知道林砚近况不好，但也知道他不会被轻易打败，等她东山再起的那天，她会衡量一下究竟是选择吴谅还是林砚。

她一直低头看手机，吴谅意味深长问：“干什么呢？”

方晓放下手机，得体温柔的一笑：“没有，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他也没兴趣知道，他玩女人就是把对方当个附属品，用得顺手看着好看也就得了。

“给王总倒酒，去陪王总喝两杯。”

方晓乖巧点头，心里其实很是厌烦，这个王总跟很多中年发福男人差不多，油腻的脸，油腻的啤酒肚，眼睛还色咪咪的，手总是不规矩的想往她身上摸，幸好她几次都躲过去了，要是没躲过去被碰到，吴谅可就不要她了，他这二世祖不喜欢别人碰过的。

总之今天的屈辱她都会算在陈写心头上，如果不是她，她方晓现在还是流星舞团里最冰清玉洁的存在，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另一边，林砚对方晓的回复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方晓从前是舞团台柱子的时候是会经常出去参与各种重要的饭局，现在舞团里四个老师看重的都是陈写心，应该不可能会轮到方晓，不过也说不定是那四个老师念旧情。

他再次问：［我想见你。］

半小时后方晓才匆匆回复：［改天我会过来。］

为了让他相信，她刻意避开人，偷偷拍一张只有饭菜的照片给他发过去，林砚的怀疑才算打消。

而想到陈写心，他就想到那天她在舞台上跳的那支舞，眼神渐渐有些放空。

他想到了从前的陈写心，那时候她对他跳舞时总是笑得甜甜的，舞蹈动作虽然优美，可是不够自信，有些束手束脚。

原来彻底放开的她会是这样令人惊艳。

他又想到当陈写心得知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她时，她眼中的绝望和荒凉。

他提出分手时，她失去所有光亮的双眼，黯淡得比最深的夜更让人揪心。

林砚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头一次因为陈写心而感觉到烦闷，她当时的表情挥之不去，让林砚鬼使神差地给陈写心发了条信息，一条约她出来见面的信息。

彼时顾为止正在陪陈写心购买进组需要的东西，他帮陈写心拎着包，听到她包里手机响，没想到拿出手机会看到林砚发过来的信息。

他眼神凉透，看来是上次能把他打够。

他本想替陈写心回复，可是怕自己擅作主张让她不高兴，等陈写心从货架上拿东西过来，才把手机递过去：“林砚给你发信息。”

说完，脸臭臭的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