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显感觉到右手食指上的红色颜料在减少,一个美瞳留下来的颜料实在不多。

大概描了一圈半之后,我手上能够画出来的颜色已经完全消失,但是我并没有完全把心脏的全部轮廓描实。

鼬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支撑不住的跪在地上,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在别人的眼里,他一边咳着,鲜血一边从他的指缝中抑制不住的流出来。但是在我的右眼里,鼬哥是在吐着黑色的线条。

那是原本连接着他生命的线条,我紧张的盯着他心脏上的红色线条 ,我画上去的那个并不算特别美观,描边的时候因为手抖,所以多了好几个波浪。

但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实体部分的红色线条很快就融入了其他线条之中,开始了维持其生命活动的工作。

我松了一口气,在鼬哥恢复力气之前,背对着佐助,赶紧把美瞳掏了出来。

我甚至没看清是哪一只美瞳,就赶紧先捅进了眼睛里。

大脑叫嚣着的痛感就像是被强效止痛药镇住了一样,不再加剧。我感觉大脑当中的某一条线和右眼的美瞳连了起来,疼痛感在被震住之后开始朝着右眼收缩,就像是查克拉集中到了眼睛里一样。

我终于吐了口气出来,因为紧张而砰砰直跳的心脏舒缓了下来。

鼬哥强撑着精神和我对视了一眼。

因为刚“戴上”美瞳的不适感,我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来适应。就像是被刺激了一下眼睛一样,一滴液体从眼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