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地下一层,男人步伐急促又稳健,抱着女孩的手臂十分有力。
走到车前,孟择从驾驶位下车,帮忙把后车门打开。
黎悦见还有外人,不好意思地往林宴淮的怀里钻了钻。
她的脑袋搁在男人的颈窝,在他耳畔磨牙,“孟先生怎么也在?”
林宴淮把人轻柔地放在座位上,然后绕到另一侧,也上了车。
“原本就是回家取个东西给他,让他在这等我。”
关上车门,林宴淮又伸出手臂,把人捞进了怀里。
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处,对孟择吩咐:“去医院。”
*
急诊室内,医生给黎悦处理烫伤。
好在烫伤的范围并不大,而且在第一时间做了紧急处理。
上了药,养上些日子,就没事了。
“这些天按时上药,伤口别沾水,饮食清淡一点,很快就好了。”
黎悦歪着头看了看缠起来的脚丫,幽幽地叹了口气。
没法穿鞋,怎么出门呢……
不能出门,怎么去现场呢……
距离录制就只有一周了。
票大概早就没有了吧。
“唉……”
林宴淮抱着人往外走,再一次听到她唉声叹气后,眉峰微拢。
“到底怎么了?”
黎悦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说不得,说不得。
林宴淮:“……”
刚从医院走出,男人脚步一顿。
眯着眸子,眼神锐利地朝不远处的花坛后面看。
他突然把人放了下来,“单脚站稳。”
“嗯?”
黎悦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被罩了个帽子。
带着薄荷草的香味,帽沿被人死死压下,风衣外套拢严,领子竖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黎悦从缝隙中抬眼,男人带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神极冷,看得人心生畏惧。
他再次将她抱起,这次抱得更紧,把女孩整个人都包裹在怀里,密不透风,保护得严严实实。
黎悦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于是一声不吭地埋在他的怀里。
手攥着风衣的领口,连带着,还抓住了他的衬衣前襟。
男人低头笑了笑,轻轻开口,对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十分温柔,“别怕,乖一点,藏好了。”
孟择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花坛深处,黑暗中,有个人影晃动着,很快,有人的交谈声传了过来。
林宴淮加快了步伐,朝着车子走去。
上了车,黎悦才从衣服中探出头。
“是狗仔吗?”
“嗯。”
“那你……”
“悦悦,你害怕吗?”林宴淮认真地看着她。
黎悦微怔,然后缓缓摇了摇头,“我就是怕对你不好。”
“外面如何评价我的私生活,我都不会在乎,我讨厌很多人,但我喜欢的是你和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