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康子晋的肾功能,明显比她想象得要好得多。
她倒,他就喝,间中还有余裕,用折扇勾一下这个的下巴,回一下那个抛来的媚眼,喝了一场酒下来,染着无尽风情的眉眼越发显得整个人倜傥不羁。
岳清嘉见了,在心里默默评价了句——黄切黑的浪荡子。
这逼要是生活在她原来的世界,绝对要被扔去男德训练班接受再教育。
许久,康子晋才起了身。
岳清嘉连忙放下酒壶,跟了上去。
跟到了包间外,康子晋回头看她:“你跟过来作甚?”
岳清嘉没好意思问要不要帮他提裤子,只好讨好地笑:“我帮侯爷守在外头,防止有人进去偷窥您。”
“……”
这糟糕的对话让康子晋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你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
他没好气地指了指包间:“回去,本侯不需要你守着。”
岳清嘉听话地转过身去。
她推开门,才提起右脚跨过门槛,却没注意到那长长的袍摆拉得不够高,右脚着地时结结实实踩在一片前摆上,而被那前倾的重力扯住,她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
眼看就要摔个五体投地之际,随着包间内一众惊呼,她被人自身后拦腰抱住。
灼热的呼吸打在后耳廓,让岳清嘉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感觉头发都要根根竖起了。
而抱着她的康子晋则不由自主地紧了下手,又把人给勒正,再收回手来,背到身后:“你今日,是来给本侯添麻烦的?”
差点出了个大丑的岳清嘉又羞又窘地低头,不晓得是该道歉还是道谢。
而她向前的人似乎叹了口气,更改了自己的指令:“回楼下马车里等着。”
这回,岳清嘉学乖了。
她沉了沉身子,把两侧的袍摆撸到脚踝上,用少林僧提水那样的姿势下了楼。
而包间内,槐娘则盯着蓦然站起,把唇咬得都泛了白的荣施看了许久。
少顷,眼里布满嘲讽之色。
*
岳清嘉在马车里等了没多久,康子晋就下来了。
几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博安侯府。
回了居院,康子晋就去了书房,直到岳清嘉到点下值,他也没再露脸。
凌姜来接人时,看到岳清嘉的狼狈模样,瞬间红了眼眶。
岳清嘉确实有点像做了苦力的样子。
午饭是祝金给她端来的,虽然饭菜都不差,但她心里记着事,胃口也不大好,草草吃了几口就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