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屠夫,那就让他尝尝被剁碎是什么滋味。

冷擎跟在苏允承身边多年,知道他是动了真格,眉眼一动,低下头,“……属下明白。”

话毕,他看了瘫在地上的男人一眼,眼里含着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多言,让旁边几个跟随将地上的男人给抬了起来,迅速抬了出去。

屠夫儿子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散去之后,整个屋子都显得干净不少。

连带着裴清绮的恶心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哪怕她的反感更多是因为站在屋子里这个极有存在感的男人。

见裴清绮终于平缓了一些,不再痛苦地干呕,苏允承才试探地上前一步,低哑着声音开口:“……好些了吗?”

裴清绮没理会他,也没看他,转身去桌上倒水,才发现唯一的杯子已经被自己砸碎——

她低头一看,摊开掌心看到上面细细浅浅的割痕,皱了一下眉头。

她刚才准备用破掉的杯子去砸那个屠夫儿子,由于太紧张握得太紧,碎片将她的掌心割破,瓷渣子深深地嵌了进去,一缕鲜血顺着掌纹缓缓流下。

苏允承也注意到她手上的伤,眸色陡然一沉,径直上前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低沉焦急,“怎么伤了?”

他眉眼间的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裴清绮抬眸看着他因为心疼而拧起来的眉峰,心里除了一阵淡淡的郁堵之外就只剩下细密的刺痛。

——再也没有从前的心花绽放、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被他爱着时的那种沉甸甸的满足。

裴清绮垂下眉眼,抽出手,反应冷淡,“没什么。”

如今再来关心她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