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书信,请吴王一观。”
尧难宗双手呈上一封信,交给刘益守。
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刘益守心中已然明白对方的意图。
尧奋在信中说了两层意思:一个是听调不听宣,二个是可以帮刘益守攻取晋阳。
说来说去,都是华而不实,口惠而实不至的废话。
军权、行政权、地方经济大权、人事任免权等等,这些核心要素一条没有。刘益守大失所望,他还以为尧雄的家人在尧雄去世后无所依靠,所以举州郡来投效呢?
没想到还是在运行那一套旧规则。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你想跟别人谈感情,但别人却只跟你谈钱谈地位。说出来人人鄙视的话,却又大行其道。
正如权术就好像臭豆腐,闻起来很臭,但吃起来很香。大家捏着鼻子吃,吃完还砸吧砸吧嘴。
对于尧家这种地方豪强来说,哪怕他们无所依靠了,也不会纳头就拜。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依旧得不到。
“本王欲取上党,以窥视中原,尧将军以为如何?”
刘益守笑眯眯的看着尧难宗询问道。可怜的尧难宗还不知道尧奋在书信里写了什么,心中七上八下的,根本看不明白刘益守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党,上党……”尧难宗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尧将军先回驿馆,等本王修书一封,你再带回去与你兄长商议也不迟。”
刘益守轻轻一抬手,示意尧难宗可以走了。后者如蒙大赦,千恩万谢的离开。等他走后,刘益守面色这才阴沉下来,一言不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正当韦孝宽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刘益守忽然叹息一声道:“在没有经历过挫折以前,人们都是觉得我上我也行,只有武力与铁一般的事实才能让他们敬畏啊。好话说尽是没有用的。”
刘益守觉得自己太难了,原本想兵不血刃的占领上党,避免一场兵祸,没想到天不遂人愿。
想少杀人,却只是他一厢情愿。唯有鲜血与死亡,能让某些人头脑清醒。话说三遍淡如水一般的说教,没有任何意义。
“你看看,应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