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东魏军的攻城,王思政在悬瓠以南,布置了两支军队。
虽然其中很多都是武陵灾民组成的部曲,新兵不少,但里头绝大部分都是刘益守的死忠!这些人都是上次刘益守力排众议救灾的幸存者。
毕竟,高欢军那么大的动静,在奇雒城周边四条河的上游筑坝,那真是连瞎子都骗不过去了!有吴明彻的水军在,于谨不怕高欢作妖。
“对于那些一心求战想报恩的人,要多给他们一点信心和宽容嘛。久负大恩必成仇,让别人报恩还愿,也是一种美德。
吴明彻万万没想到军中老资格的于谨对刘益守这么自信!一脸震撼看着对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需要你带着水军活动到荥阳,甚至进入黄河,震慑魏国。只要魏军精锐要救援高欢,那么荥阳附近的水路,就全靠你这一支水军扛着了。
“主公,为什么不让末将在悬瓠周边支援呢?常德军是支新军,真的靠得住么?”
刘益守轻叹道。
“你真的不了解主公,他只要想做什么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看他做事,你就明白什么叫能人所不能。”
结果怎么样呢?刘益守一封信就把他“劝走了”。
“奇雒城废了,我们回转悬瓠吧。等到了悬瓠,再看看主公会怎么吩咐吧。”
留在悬瓠城的这个军队配置,用来拖住高欢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并不需要自己在悬瓠城头装X,跟城下的高欢玩什么对骂。
泡在浴池里,脸都熏红了的吴明彻不解问道。
吴明彻恭敬的对刘益守行了一礼。
如今掌控梁国大局,他手中的资源多到无法想象,于谨觉得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位刘都督的套路够不够!
吴明彻安慰于谨说道。
要不然受到了救命这样的大恩惠,时间长了心中难免不安,不让他们报恩,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惩罚!这又是何苦呢?”
吴明彻感激说道。
“虽然跟主公说的过程略有不同,但确实守了超过半个月,回悬瓠,也可以交差了。”
于谨一只手按在吴明彻的肩膀上,很是郑重的说道:“没有主公高抬贵手,十个高欢也走不出河南。高欢要是能逃回邺城,以后我每天倒着走路,三餐吃草,逢人便学狗叫。
这天,远离悬瓠城的寿阳城内,某个改造过的寺庙里,刘益守正靠在浴池里面闭目养神,一副享受的模样。
比如说这一次,刘益守就把坐镇下邳,善于守城的王思政秘密调到了悬瓠,让王思政死守悬瓠,让高欢去跟王思政过招。他才不会跟高欢玩什么“刘邦荥阳对阵项羽”的游戏呢。
如果只是要击败高欢,现在让梁军水军去断粮道便可以了。这样的话,虽然可以赢,却不能保证全歼高欢军的人马。
纵观高欢麾下各部,反倒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已经退到长社的斛律部损失最大!
“呵呵,不必担心,主公已经请了个狠人,在悬瓠等着高欢呢。”
“那主公……是要跟末将一起么?”
既然是“老朋友”嘛,那肯定是要叙个旧的,什么都可以聊。
当然,防守悬瓠也不是没有优势。所谓优势,便是只要防守一方有水军输送补给,那么守个十年八年问题也不大,哪怕再烂,守到河水结冰之前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刘益守本人会跑什么地方去,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于谨也不知道刘益守后续的计划。
吴明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现在气势如虹的东魏军,最后会兵败如山倒。
他知道这次作战很多人都不爽,因为要故意被捆住手脚,不能出奇谋,不能以击败高欢这五万大军为目的而制定作战计划,这就必然会导致前期的被动。
敌人要用水攻,于谨便带兵跑路,随你怎么折腾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