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不见踪影。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又这样冷。

他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才能找到祁淮。

祁淮若是知道他和不明不白的人做了那样的事,会不会讨厌他啊。

他觉得祁淮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那么重要的事情,他只想,也只能和祁淮做啊。

他期待了那么久。

为何最终会是这样。

想到这里,祁知年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往前几步,站在山路的边缘,往远处看去,除了山就是雪,除了雪就是山,清晨的朝阳甚至也被隐藏在浓雾之中。

祁知年觉得自己的前路比这浓雾还要看不明。

山上风大,吹得他的黑发与红衣不时摆动。

祁知年更是时不时地擦眼泪。

尾随他而来的那些侍卫们远处看着,商量着要不要上前。

来的路上,草原上风大,此处雪厚,祁知年又有心事,才一直没有听到身后跟随的马蹄声。

侍卫担忧道:“他不会是想要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