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全是那样的印子……
他僵住,随后便抑制不住的颤抖,简直是满身的绝望,昨晚的酒于他而言太烈了,还混了草原上独有的奶,他非常不适应,醉得比上回在家中时还厉害,他压根不记得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仅看自己这身子,身上又这样疼痛。
且他一直认为自己昨晚被灌的是药。
祁知年差点要往床上栽,他双手撑着床面,眼泪早就盈满眼眶,摇摇欲坠。
他这边如此,不知祁淮又是如何?
到底忍不住,祁知年眼中的眼泪已经往下落,祁知年撑着口气,也不顾那枕边的衣服是红色喜衣,他凶狠狠地穿在身上,再一把将眼泪擦掉,抬脚就往外走。
他连发髻都没有束,黑发落满肩,猛地将帐篷的门给拉开,寒风“呼呼”灌进来。
门边上守着的侍卫立即往他看来,祁知年怒声问道:“祁淮在哪里?!”
对方自是听不懂他的话。
“算了!”祁知年也不再问他,心中再无害怕与担忧,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已经往最近的帐篷跑去,挨个地想要找祁淮,一连找了几个都是空帐篷,侍卫们跟过来,想要劝他,却又没人敢伸手。
直到几名侍女跑来,祁知年认出其中一位正是昨日接待他那位。
此时的他实在难以冷静,他伤心道:“枉我那样信任你!你们这一群土匪!全是土匪!”
侍女愧疚地连连对他“呜呜啦啦”,祁知年反正也听不懂,转身还要再去找祁淮。
另一名侍女拉住他:“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