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逃……逃呢?”苏边意问。
晏满:“没有临阵脱逃的战士。”
“若死路一条呢?便没有什么遗憾吗?”
“若明明能逃掉,你……”
腰间搂着他的手一紧,晏满把他转了过来,睁开眼看着他,苏边意噤了声。
“你怎么了?”晏满窥见他眼底的不安问道。
苏边意咬着唇:“我……”
他不知该怎么说。
“我做了个噩梦。”
他其实怕的不是梦中之事,而是晏满那了无牵挂的样子。
“只是梦罢了。”晏满说,“睡吧。”
苏边意到了后半夜,才睡了过去,翌日一早,他醒来就看到了手中的扳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的,玉扳指甚是好看,他在手上转了转,没舍得摘下来。
老夫人病了,没怎么找苏边意过去说话,日日卧病在床,晏满没禁止苏边进出,只是要让他带着人出去,他常常往返梨园和府邸当中。
晏满也就最开始逗弄苏边意,让他喂了几次饭,后头便自己吃了。
这次回来之后,他不像之前那样常召来戏子舞姬玩乐,颇有修身养性的预兆,在晏满身边伺候的下人还有些不习惯了。
晏满手上伤好那日,大夫来府中给他拆线。
苏边意在一旁看着,那处留下了一道疤痕,浅浅的,粉嫩的疤痕,拆线时肌肉紧绷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蓬勃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