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旦角的伶人,想必本来样貌也不会差点哪儿去,晏满脑海里蓦地划过了在梦中见过的那张脸。
皎洁的月光落在那张脸上,仿佛在轮廓上添了几分虚幻的光影,长发高束,柔中又带着韧劲。
晏满说:“没谁能让我这么伺候。”
他指尖抵在苏边意唇边抚摸了两下,他的唇是极好看的,并非那种薄薄的嘴唇,唇瓣中间带着唇珠,唇形很好看,有一种欲语还休之感,唇色似花瓣一样的漂亮。
苏边意屏住了呼吸,想要偏过头去,却被牢牢地禁锢在晏满的手中,这时的晏满眼底深邃,给苏边意一种说不清的压力。
而他的话,更是让苏边意感到一种特殊,这特殊让他忐忑,也让他有些忸怩不安。
他喉结滚了滚,晏满碰着他嘴唇的时间有些久了,就在他以为晏满会做些什么的时候,晏满转身去洗帕子了。
苏边意抿了抿唇,又咬了一下被触碰到地方,似都染上了晏满指尖的香气,他看着晏满的背影。
那句话,他是信的,晏满的身份和给人的感觉,都不像是伺候过谁的样子。
晏满帮他浑身的汗都擦了,让他躺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莫要着凉了。”
“嗯。”苏边意低低应了声。
晏满同他说了两句话,便起身去吹灭烛火,“嘎吱”的声响再次响起,房内归于平静。
床上,苏边意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只觉头脑发热,有些不清醒了。
——
院子里闲下来的丫鬟们坐在回廊下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