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民风开放,喜爱男子断袖之癖也不是有伤风雅之事,甚至一度有人将之视为一则风味情趣。
但再怎么说,那也是男子。
可这人祝贺的词,说的未免太过微妙,若说他无意而为,来参与这场喜事的宾客无人不知晓那是男子,若说有意而为,便是在挑衅这有着暴君之名的城主。
所有人都在等着上位之人的发配,无人敢说一句话。
“琴瑟和鸣。”晏满轻启唇,勾着笑,“这寓意倒是不错。”
一桌子人都在眼底相互传达着神色。
“不过……”晏满嘴边的笑意淡了,掀起眼帘直直朝那说话的人看去,“方才你可是说——夫人?”
张某人抬眼对上晏满那一双透着冷冽寒意的眸子,心下一跳,暗惊低下了头。
怎的回事,不是说这云州城城主不过草包一个,残暴不仁,只会花天酒地玩乐,嗜血成性,没有半点本事,今日一见,他却觉与传闻中相差甚远。
没有草包能坐稳城主之位,还是在曾经四面楚歌的境地。
“张某……”他被盯得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城主,今日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又一人站了起来。
晏满轻笑了一声,“这杯酒,张兄替我喝了如何?”
姓张的本被他一眼盯得战战兢兢,这会儿更是觉得方才突进不妥,他缓慢的走到了晏满面前,从他手中接过酒,只见年轻城主眼底带笑,拿着帕子擦手,仿佛酒里有何奇怪的东西。
他手抖了抖,酒撒了些。
“不喝?”晏满疑惑的问,手支着下巴,瞧着更像是有阴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