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看着都挺难受,想要给他解了。
他正想着,正主就到了他面前。
一双黑色皮鞋在他面前停下,韩予城拿着手机滑动的手停顿了一秒,把手机关了,往后一靠靠在了凳子上。
“许教授,出来得挺快啊。”韩予城笑得不正经。
许澈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你的手。”
韩予城看了眼手上纱布的血迹,回来之后还没处理。
“手怎么了?”他故意问道。
许澈:“最好早点处理。”
韩予城不确定道:“你这是……关心我?”
许澈:“提醒你一句。”
韩予城没有要动的意思:“那谢谢许教授了。”
谢得也很敷衍,懒懒散散没个正形,模样乖张,像丛林中的凶兽,浑身上下带着一种难以驯服的特立独行,大多时候都是轻佻的状态,我行我素。
韩予城有这个底气,无论是他的家庭背景,还是他自己,都支撑得起他这分随性。
许澈还没走,也没动,就垂眸看着他的手。
好歹曾经在一起待过好一段时间,再加上彼此性格不对付,韩予城多少能理解他这眼神的含义。
在某些时候,这位长官固执到了偏执的地步。
“许教授。”韩予城仰头脖子有些累,站了起来,他凑到许澈面前。
灯光在他们眉眼留下阴影。
两人距离近到彼此呼吸都能听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但无论谁看到这副画面,都只会怕他们两个在这干起来。
“你很奇怪啊。”韩予城说,“我手臂伤了,你担心什么?”
许澈:“……”
他不慌不忙的抬眸,直视韩予城一双笑眼,不躲不闪,声音淡淡的问:“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