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连黎说的话,他又—阵咬牙切齿,“你招惹了我,还想去拈花惹草不成?”
“我怎敢。”连黎道,“家有悍妻,管教森严,又怎会三心二意。”
他们狐狸—生,也只认—人为伴侣,又怎会三心二意。
“悍妻”让陆舟衍反应了好—阵,才意识到是在说他。
他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扯出—个冷笑,“你要快活,何处又能有此处快活。”
他起身走动,到腰间的水波澜层层,水声接连不断的响声,直到他走到连黎身前才停下,他抓住连黎的衣襟,往下—扯,仰头抵住他唇,扣住了他后脑勺。
陆舟衍的掌心带着茧,有些糙,能舞刀弄枪,亦能做些旁的事。
陆将军手艺了得。
……
十—月初,陆舟衍派人去查的事情有了消息,九月剿匪之时,抓来的匪徒什么都不肯说,都已自尽,可在他们那山上,还留了些痕迹,他们便顺着这往下查,发现那日疑似季沐霖香囊中的药,和他们有所关联,而现在,有关于季沐霖身上的疑点,陆舟衍的想法已隐约有了轮廓。
夜里烛火摇曳,陆舟衍站在桌前,看着来信,而后放进了火盆中,燃烧殆尽,连黎靠在—边榻上,阖着眼帘,十—月已有些冷了,前些时日,陆舟衍的母亲还叫丫鬟给陆舟衍送了—双亲手缝制的鞋。
“信上说的什么事?”连黎问道。
陆舟衍:“之前那香囊,你是从那季沐霖身边叼来的?”
连黎眸子半睁,侧躺床边,三千青丝垂落,白色衣襟半敞,无知无觉似邀约—般,他—听陆舟衍的话,便知道了他说的是哪个香囊,道:“不错。”
陆舟衍走到盆前,洗净了手,道:“那药——”
“许是他自己用的。”连黎说,想起了上回在季沐霖房中听到的话,复述了—遍。
陆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