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共同度过年少无知的人,知晓彼此的秘密,连黎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母亲再次出现,带走了他。
同样的一个雨夜,母亲倒在了泥地了,白色的狐狸毛染上了泥水,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连黎不喜欢下雨天。
人妖殊途,连黎本不该再回来了。
陆舟衍忘了的,都会慢慢想起,那对他来说,也不知算不算是好事。
“你若想听,我便一一告诉你。”连黎支着脑袋躺在床上,示意了一下腿上的绳子,“但你也不要对我这般凶才好。”
陆舟衍看了他半响,去松开了他绳子。
连黎:“嗯……从何说起好呢,便说我们初见吧。”
陆舟衍坐在床边,听他慢慢说来。
连黎坐起来,胸膛贴在了他后背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陆舟衍:“……说便说,动手动脚做什么?”
“你若愿意,我可恢复你的记忆。”连黎在他耳边说,探出舌尖,轻舔他耳垂。
某些动作放在狐狸时做出来并无不妥,但以人的姿态做起来,便是另一种滋味了。
陆舟衍本该推开他的,却没有动手,想看他下一步会如何。
连黎却没有下一步逾越的动作,似沉思片刻,道:“你七岁时,很黏人,每日都喜欢拉着我四处乱窜——”
陆舟衍甚至不用想,便已然确定了他在说假话,他淡声道:“我只是忘了一些记忆,不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