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开始热了起来,到了晚间,他们在路途中的客栈休息,第一日晚,楚皓亦在客栈中叫小二提了水上来,沐浴之时,门外敲门声响,梁晏在外叫了声“侯爷”,他道了声“进”。
房门被人推开,当梁晏听到里面水声,脚下一顿,本想退出去,身体却是反手关上了门。
客栈简陋,桌上点着烛火,此情此景,让梁晏想起了初次同楚皓亦相遇时——
那时梁晏被楚皓亦从斗兽场拎出来,浑身是伤,血淋淋的,衣不蔽体,模糊中他以为楚皓亦同那歹人是一伙,在楚皓亦伸手之时,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之上,接着便被楚皓亦一巴掌拍开了。
模糊间还听到他说“当真是只白眼狼”。
他从回忆中抽回心绪,走到了桌边,把手中的药瓶放下,道:“今日骑马骑的久了,侯爷不妨用这药揉了揉。”
房中没有屏风,楚皓亦趴在浴桶边上看着他,“哦?本侯没用过,不如……你教我。”
他偏头五指插入发丝,眸中带起一阵撩人的魅色。
一阵水声响起,他自水里起了身,梁晏侧过身,“恐怕我手劲大,侯爷受不了。”
“你怎知我就受不了?”楚皓亦带着笑音道。
梁晏:“……”
楚皓亦赤脚落在地上,梁晏余光可见他直接越过了衣物,走向了他,不禁面上发烫,再往另一边侧了侧身,而后,他腰上环上了带水的手臂,楚皓亦的体温自他身后袭来。
他的呼吸落在了他后颈上,湿透的发丝落到了他的颈间,带着一阵凉意,贴在了他的皮肤上,还有楚皓亦温热的呼吸。
“南平王深夜来我房中,是何意啊?”楚皓亦鼻尖扫过他耳垂,嗓音低沉又玩世不恭,指尖扫过他腰带。
今日见着梁晏那威风的样子,真是诱人得很。
但在这时,一道不解风情的敲门声打破了二人间暧昧缱倦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