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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是要回去歇着了?”男子吃力的架着楚皓亦的手臂问。
楚皓亦:“回去吧。”
片刻后,他又道:“辰辰,你该同小白练练了。”
两名男子架着他的手,一人脸不红气不喘,一人气喘得似头牛,差距对比明显,楚皓亦看他这模样,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是块百斤重的铁了。
“侯爷,我是如衫。”气喘吁吁的男子说。
楚皓亦:“……”
他回头看了眼,这处已经看不见了水榭那处。
这几日他在府中处理完公事便钓鱼,每日都是不同的人作陪,他始终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愈发的不加掩饰,但视线的主人却从来不露面。
晚间书房亮着烛火,桌边点着蜡烛,融化的蜡烛液从边上流下,楚皓亦把手中的册子放在一边,揉了揉眼角,喝了口茶提提神。
门外小厮推门而入,“侯爷,该歇息了。”
“何时了?”楚皓亦问。
“已经快子时了。”小厮说。
楚皓亦起身:“便歇息吧。”
他坐上了边上的轮椅,他专托木匠打造的,很是方便,他单腿跳着坐上去,小厮在后面为他推轮椅。
花瓶碎片踩得严实,伤口也深,这几日长好了些,却还是不宜用力,明日他便要启程去春猎了,楚皓亦身残志坚,没打算在家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