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君成听没听见,手上的力度松了些,楚皓亦便趁着这时,把他双手按在了床边上,脱了他的衣服,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没多久,带着箱子的大夫跟在小厮身后进来了,楚皓亦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大夫把脉观察过后,道君成是感染风寒烧糊涂了,他开了药,楚皓亦让小厮下去熬了。
待药上来,小厮喂药,楚皓亦把君成扶起,君成怎么都不肯张嘴,薄唇紧抿,下巴也打不开,喂药的小厮急出了一脑门的汗。
“给我吧。”楚皓亦道。
小厮迫不及待的把碗给了他,退到了一边,楚皓亦试了试药温,瞥了旁人一眼,让他们都退下去了。
房中人顿时走空,只留下楚皓亦同君成,安静的房内只有瓷勺与碗碰撞的声音。
君成牙关紧闭,倔强得很。
楚皓亦胸膛贴着他后背,一只手绕到了前面,指尖抵在他唇边,轻轻按压一下,轻而易举的撬开了牙关,君成牙齿磕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却又没有用力。
楚皓亦拿出手,再给他喂药,这回倒是乖乖的,能喂进嘴里了。
药苦,君成入嘴却没反应,甚至喝了一口,再喂下一口也依旧吞得下。
君成昏睡到了夜间。
天色暗沉下来,房内门窗闭着,烛火燃烧着,他躺在床上,恍惚睁开双眼,入目是米色的床帘。
在睡梦中,他一直闻到了很好闻的淡香,似让他神经沉浸在温水中,荡漾漂浮,方方面面包裹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令他头疼欲裂的脑袋都舒适放松了许多,不自觉的就想要一直沉溺下去。
睁开眼的瞬间,他还有这迷茫,但很快便回过了神。
他记得昏迷前并非在床上,君成小幅度的偏头一看,在另一边桌旁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手中拿着书,在那烛火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