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成依言抬起头,他的皮肤不算白,便是红了脸,也没那么明显——但前提是他红脸没红到那么厉害,活像被烫过一般,头顶都能冒烟了。
烛火落在他脸上,冷峻的面容染上了局促,似迷了路的小羔羊。
“属下先退下了。”他道,“侯爷好生歇息。”
说罢,君成脚下急促的往门外走去,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
“慢着。”楚皓亦叫住了他。
君成到门前的脚步骤然停下,房中熏香的味道往他鼻子里钻,他不禁想这是什么味,怎的这么好闻。
“侯爷还有何事?”他不曾发觉,他给楚皓亦搓澡时,有一片花瓣沾到了他侧边的头发上。
格外的……俊俏。
楚皓亦伸出手去,碰到了他的耳尖,君成擒住了他的手,力道有些大,但他挣扎了一下,君成就松手了。
他把花瓣给君成看了眼:“君成可是要把这戴回去?”
君成一愣,顿时脸上涨红,“多谢侯爷,属下告退。”
话音在房中落下,男人夺门而出,犹如火烧屁股,门口小厮疑惑不已,门内楚皓亦扶着桌子,无声笑得肩膀颤动。
这是个什么大宝贝,有趣,着实有趣。
他食指与中指间夹着花瓣,在唇边一吻。
花瓣落在了地上,楚皓亦赤脚往里走去,吩咐人端水来洗脚。
侯府出行烧香拜佛那日,天还未亮,大门外马车便已经备好,侯府上下的下人们在府内忙进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