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三月,草长莺飞里,容暮牵着缰绳得了几分闲趣的打量许久不见的灏京景,而他的黑马旁, 一匹同样俊健的黑马时不时蹭着容暮座下的黑马。
两匹马儿贴得近,容暮的腿甚至还碰了楚御衡好几回。
第十三回 被蹭到鞋靴,容暮收回看着天边纸鸢的目中惊羡,微微低头, 就见今早刚用湿布子擦拭干净的白色鞋尖又染了一抹灰土。
又脏了……
不动声色地控着马儿往大道旁偏了偏, 容暮看着不再贴得相当之近的两匹马儿,这才正了面色继续赶路。
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身侧同行的马儿又重新贴近……
容暮凝了凝目色, 大股用力, 这才带起险些又被蹭上的鞋靴:“陛下可否离我远些?太近了,马儿容易冲撞起来。”
一路找机会亲近容暮的楚御衡不想容暮会这么说, 但他抬起的脚已僵在空中,楚御衡别开了话题:“前头就是入灏京的关口了, 阿暮此次回去可住在舒云宫中?”
“舒云宫?”容暮紧了紧马绳,“宫中不便,草民还是住在宫外罢了。”
“那还住在丞相府?”
“嗯。”
容暮清浅地应着话。
实际上他最想做的, 还是在附近找一处闲置的房产。
不需要回宫,也不需要去他之前住下的丞相府。
但接二连三地拒绝楚御衡,万般不合适。
楚御衡放低姿态地哄着他回去,他便顺了楚御衡的心意,若楚御衡当真能让他毫发无损地回到灏京,那他也不介怀这段日子多演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