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二十一人,身上都有腰牌。”乌甲人一一检查过尸首,转头回报。“的确都是南图传令官。”
“人数对上了。”谢罄竹忍不住咂舌,对身边的人道:“真是神了,你到底怎么知道的消息?”
“都说了,问得越多死得越快,你怎么还这么多嘴。”乌甲军为首的人摘下了脸上的面具,赫然是宋玄的脸。
他的脸色很差,白里透青,已经入冬的天气,鬓角处却渗出细密的冷汗来。
脸上虽然挂着笑,却明显并不像表面那样轻松。
“处理了,别让人看出痕迹来。”他的命令却无比的冷静。
“是。”
谢罄竹在他的边上,忍不住皱起了眉:“你的伤还没好全,不该出来的。”
宋玄笑了笑:“事关重大。”
劫杀南图传令官,拖延他们后续部队的时间,这件事不能出任何的疏漏,要做的无声无息。
“真是疯了。”谢罄竹的神态不似四方城时的肆意慵懒,反而有些无奈。
这些天战事愈发激烈,他们连轴转了十几日,难免有些伤亡,宋玄这个领头人尤其惊险,几乎次次都要挂点彩回来。
可偏偏又没有能代替他的人。
前些日子背后中了一刀,伤口一直没好,被军医勒令休息,却不想今天大将军的命令又下来了。
谢罄竹是眼瞧着这位四方城的宋先生,从一个靠嘴吃饭的算命先生,硬生生被bī得在生死之间游走。
如今又见他被不当人似的使唤,忍不住道:“上头催命似的,连养伤的时间都不给你,驴也没有这么使唤的。”
宋玄摇了摇头:“大将军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