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只当他是已经饮了些,神志模糊,便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阿羲,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姬云羲沉默了片刻,开口的声线却冷出了冰碴儿:“国师,谁准你僭越?”
宋玄的手一动不动,仿佛被冻结在了这个姿势。
“下去。”他淡淡地说。“没有下次。”
他这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下头的人听见,这下所有人都停下了宴饮,静静地瞧着这一幕。
宋玄站在原地,缓缓收回手来,怔怔地瞧着姬云羲。
姬云羲的双眼乌沉沉一片,没有他熟悉的、月华似的温柔,也没有那隐隐跳跃着的火焰。
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让宋玄感到陌生。
却是下头陆其裳大着胆子,将他揪了下去,qiáng按着宋玄低下头:“国师日夜操劳,累昏了头,一时失仪,望圣上赎罪——”
姬云羲没有回答,他淡淡地瞧着手中的酒盏:“国师说,这酒喝不得?”
宋玄跪在地上,眼睛却定定地瞧着他,神色木然:“是,喝不得。”
“这酒是南图送来的?”姬云羲问。
荧惑大着胆子答道:“是,这是我南图的琉璃酒,是单供祭司饮用的酒水,不知国师何出此言。”
姬云羲招了招手,令她上来。
她似乎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冲着姬云羲笑得妩媚:“您有什么吩咐?”